四巡

没有一个腰子能活,没有宁理活不下去。

【城翊】那天,杜城推开沈翊的门


真名《支配》

没有人规定这个世界的准则是小型动物被大型动物吞吃或奴役。


沈翊这些年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情,忘记的不只是那个女人的具体面容,还有自己坚持的准则。

于是他初始拿着画笔的手拿起了酒杯,拿起了棒球棒。

手拿起酒杯不是为了解渴,而是为了把酒液泼洒到对方的脸上,然后用棒球棒打爆对方的头。

杜成经常能接到这片有人闹事的电话,十回里面有八回主角是沈翊,他真的厌恶这个人,恨不得他消失在哪个犄角旮旯,烂在哪个恶臭的垃圾桶旁边,是这个人害了他的师傅雷一斐,杜成心知肚明他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可心中的憎恶在一个没有脸的女人影子上诉说不完,只能连带着沈翊也被他记在心头憎恶。

今天又是带着几个人把烂醉的沈翊及其同伙抓回来,杜成心里想着如果不是这个职业一定把自己的拳头打在沈翊那张脸上,让他好好回忆回忆那个女人的脸,一个号称能三岁画老的画家竟然记不得那个女人五官,可笑。

可他是这个神圣的职业,注定了不能随意用暴力诉说自己的情绪,他不是当初那个逃学的混混,他是被师傅雷一斐拉出泥泞的新生,如同再造之恩,却不能为之报仇,心里苦闷可想而知,可总有一丝理智压制着他。

“你知道吗?我曾感慨这世界之大,相信我可以用画笔能画下每个人对来到这个世界的欣喜,可是我突然发现我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我的画笔没有那么多的能量,我的画布也承载不下世界的绚烂,到现在,画笔和画布都不再属于我,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一身罪恶。

沈翊醉的眼神涣散,连手脚都控制不住,却说自己无比的清醒,没有什么比沉醉的时候更清醒,他说什么都不顾,躺在地上就能看到天,伸手进能碰到天,他离这个世界最接近。

“都是些醉汉的疯言疯语,你们还真信了不成,赶紧把他拖进去关几天。”

杜成看着手下架起沈翊开始不动,像是仔细的在分辨他的话,赶紧厉声呵斥,这个人害了他师傅还不够,还想蛊惑了这些同事吗!

“杜成,你的眼睛里压抑着没喷发的火山,压抑着疯狂,你是不是特想打我,却不能下手…”

架着沈翊的两个人当时就慌了,捂住他的嘴不敢再让他说话,感叹他小小身板却挑衅一米九多的城队,真的是喝醉了,在发疯。

杜成没有当时发作,而是等沈翊被放出来调了一天休息来找他,大力敲着沈翊的房门。

他问了几个和沈翊常在一起混的,明确的听说了今天沈翊在家,可却一直没人开门,暴躁几乎扬撒而出,再使上几分力,这破门能被他锤破。

“谁啊?”

里面传来沈翊困倦的声音,然后能听见拖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声音,杜成的第六感让他想退却,他知道再问多少次都没有结果,他知道从沈翊的嘴里撬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他也不能把沈翊送进去,他为什么还要来呢,还要再听一次令自己失望的结果,可能是一时脑抽?

想转身就走,这是沈翊拉开了门,杜成的身高往下望去能看到他仰着头,头发因为刚从床上爬起来而乱翘,脸上的皮肤很白,眼眶红红里面还带着血丝,白色的半袖T恤和黑色宽腿睡裤上面都是褶皱,可能他睡觉不老实?杜成的职业习惯让他观察着眼前的人。

“进来吧~”

杜成感觉自己被他盯上了,他的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兴奋,杜成内心里嗤笑,这么个小身板,他一拳能锤八个。

沈翊从冰箱里面拿了瓶水给他,自己也拎着瓶水拧开瓶盖,冰凉划过喉咙,沈翊的喉结在上下耸动,唇边溢出。

当停止了猛灌自己达到兴奋整天的这一步,已经看到杜成随手拉来了椅子坐了下去。

“你还真是自来熟,怎么?不想喝水吗?”

看着杜成手里握着水瓶,因为他的身高,整体的比例都显得很很大,手比沈翊的大一圈,水瓶在他的手里很显小,看着冰凉的水瓶因为杜成温热的手掌表面浮着水珠,正一滴一滴往下流,遇到便凝结在一起。

“不想喝我喂你啊?”

沈翊喉结动了动,是心动也是行动,含进口中一大口水,往杜成唇上压,杜成平时一个很警觉的人也是没什么动作反抗,沈翊用舌头卷动着水往杜成口中推送,手摸上杜成的脸颊,往他们两个紧紧挨着的唇里面塞了个小药粒,杜成察觉到了,赶紧把沈翊推开,然后想吐出口中的水和药粒,可是沈翊的舌头太,杜成就那么被哄骗着咽了下去。

杜成扣嗓子眼迫使自己,却怎样都吐不出来,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罪魁祸首,“这是什么?!”

“是能让城队开心的东西,城队这胡子有点扎人了。”

沈翊甩了甩手,上面白嫩的肌肤已经红了,答非所问,没有明确表示那是什么,开心的东西?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起身起来拧开沈翊家的水龙头,可里面流出来的是棕黄色带着铁锈气味的水,杜成实在下不去手,听着背后传来声音,看着水流逐渐澄澈。

“城队的胸肌很大啊!”

沈翊这句不是简单的感慨对比,他把手从背后伸了上来附在胸肌上摩挲,是夏天炎热,杜成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竟然起了。

背部的肌肉被牙齿啃上,没想到现在他挣扎不开沈翊瘦弱的胳膊,他挣扎,越挣扎就被咬的越狠,牙齿像是进了他的肉里面,很疼,可能已经流血了。

“沈翊,你真恶心,赶紧放开我!”

沈翊的行为让杜成恶心,自己身体的反应也让自己恶心,沈翊放开手,杜成用手往自己被咬的背部摸。

“城队,别摸了…”沈翊呲着牙,忽略他满口腔的血就像是个乖巧的大学生。

“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这不是我干过最疯狂的事情,我曾经从二十米高的断崖上跳进海里,当我的脑袋和海水拍打在一起,当时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沉重和眩晕,我再醒来就是医院里面,被人救了,为什么善良总是让我遇到,而雷队那么好的人遇不到?”

杀人诛心,杜成的愤怒到了极点,他们扭打在一起,两个人抛却了所有的身份,包括人类的身份,在口中嚎叫,回归野兽,不知是哪个动作变了味,沈翊压住了杜成开始玩他。

“我用这最后一分钟怀念你。”不知是谁说的,也不知在怀念谁,沈翊和杜成开始在泥泞里挣扎,愈演愈烈,直至,窒息,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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